禾晰

鸭子即正义.

【all金】那个少年变了

ooc严重*

玩梗系列*

甜文*

一个老梗,看不懂也没关系。









—4—
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
苍天之下,阳光明媚,金捏着挎包的背带,正色的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年,目光平平。


卡米尔叹了口气,抬手压了压头顶的帽子,视线落在金的脸上。


面前的少年骨骼纤细,微长的金发杂碎凌乱,应是有段时间没打理了,已经齐肩,压在瘦弱的脊背上,透露出一种少年独有的轻熟感。


白衬衫加黑色西装裤,非常简洁的搭配,有些过于单薄,就着那声令人心跳加快的告白话语,偏偏生出一丝和这个季节极为相符的清冷气息。


“我不喜欢你。”声音干脆。


金眨巴眨巴眼睛,垂眸,好似一早便料到对方会这么回应一般点了点头,轻轻应了一声,道,“我知道了。”


卡米尔皱了皱眉毛,撇了一眼周围的人群,抱起书,转身离开了。


金望着卡米尔的背影停了半晌,没有多余的动作,也离开了。


“喂喂喂,这都第几次了?”


“快四个月了吧,每天都来,真有毅力!”


“唉,你说金为什么那么坚持呢?”


“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!”


“可去你的吧,你不觉得金那家伙太痴.情了嘛?那张面瘫脸虽然是有点小帅,但是也不至于……”


“毕竟,都被拒绝了那么多次。”


“不要心疼他,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吗?作恶多端,这就是报应!”


“可是,我觉得他应该不坏……”


“啧啧啧,他可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善良,我听说,他以前可是带着他们那一帮混混,把一个经营火旺的店子给砸了哩!”


“而且而且,金这个人,啊不,不能说是人,简直就是恶魔,他就是那种把人打进医院还能嚣张蛮横的家伙!”


“啊,可是他现在不像啊?”


“现在……可能因为害死了父母和姐姐,暂时消停了,但谁知道这种安宁能持续到什么时候。”


“……”










—3—


啧,好烦。


天空隐晦,无时不透露着冷冽的气息,墓园里群人身着素衣,团团围着那个金发的少年。


喧哗……


吵闹……


许是,要下雨了吧。


“哎哟,好可怜啊!”


“他们一家温柔的都死了呢。”


“温柔的?”


“哎呀,就是那对父母和长姐,那对父母是上个月去的吧,尤其是那个叫秋的姑娘,之前还帮过我的忙呢,可惜喽!”


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呗!”


“话说这个叫金的孩子呢?”


“别提了,他呀,上学不好好上,混混的很,没准他们一家就是被他害死的嘞!”


“啧啧啧。”


……


碎语繁杂。


是……我的错吗?


金穿着那件繁琐的黑色西装,垂眸,静静的看着面前刻着秋字样的墓碑,身后琐言袅袅,深深地抿了抿唇。


不知蓝瞳是否波浪翻涌,耳内再度响起了死去之人的临终之语。


【你要是温柔一点就好了……】


于母亲临终之言。


【金,你一定要幸福啊!】


于秋临终之言。


轰隆!


雨,真是来得突然。


“都散了都散了,下雨了。”


语气软绵绵的,是被这暗沉的天气影响了吗?


雨水哗啦啦地打在身上,仅剩一个人靠着墓碑,抱膝而坐。


碎发挡住眼睛,雨滴顺着脸颊滑到脖.颈,再从脖.颈流到肩膀和腹部。


真冷。


冰冷自皮肤穿入骨髓,阵阵冷冽伴着心跳的速度缓缓加速。


冷死了……


这片冷,不只是身体上感受到的冷,更多的,像是刻在心里,如同温水慢慢结冰,雪花慢慢粉碎的样子。


金将头抵上膝盖,耳边还是连绵不断的雨声,围在墓前哭丧的人群早已离开,只剩少年孤零零独自送灵。


他有错,错在不该在初中时期到处结交狐朋狗友,错在不该高中时期一次也没有上过课,错在得知父母和秋姐身患绝症时无法解救他们,错在千千万万个时间段里没能好好陪伴他们,错在白驹过隙,直至死亡的那一天,都没能好好听他们的话。


淫雨霏霏,滑在脸颊上的到底是雨滴还是眼泪,这雨到底下了多久,已经无意知晓答案,只知气温实属冰冷。


许久,许久,天空终于肯停下哭泣,沉重的湿气压抑着墓园的一丝一毫。


长舒一口气,用袖子蹭了蹭双眸,睁开眼睛,慢慢抬起头,望着被雨洗涤的一切,勾起嘴,苦苦一笑。


温柔吗?










—0—


那是不是……


只要我变得温柔了,我就会幸福?










—5—


金躺在天台的平地上,伴着微风,尤为舒适,空荡荡的腹部已经不会再发出饥饿的叫喊,只是将这种酸痛传输给大脑,警告身体的主人,进食是人类活下去的基本要素。


平静祥和及安逸,难得的一片安宁和舒适。


真是,多久没这么休息过了?


兹啦,啪嚓。


天台的门被人打开,而后又关上了,金锁了锁眉头,克制住嘴巴的.欲望,只是顿了顿,把喉咙口的话咽了下去。


天台这种禁地,既危险又凄凉,而且顶楼的门常年封锁,本来是不会有学生进得来的,只是,有一个嚣张的家伙除外。


“喂,渣渣,你挡路了。”


身前的人似乎没那么有闲心,看着横在面前的金,直言相会。


闻言,金静了一阵,起身,让开了,又在天台门的墙边落了坐,闭着眼睛,只要身前的人不太聒噪,他不介意跟别人分享这片宁静。


突然,一拳头冲着金的脸打了过去,金本来打算偏头躲过,但突然意识到脑后就是一堵墙,没躲,迅速用手接下了。


仿佛下意识似的,金使劲把嘉德罗斯的胳膊一拉,另一只手准备打向他的肚子,刹那,身子一顿,收了手,嘉德罗斯倒在了金的身上,鼻子撞到了金的肩膀。


“额……”


睁开蓝瞳,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年。


嘉德罗斯皱了皱眉,耳根微微发热,立刻推开金,站起身,两手摸上自己的耳根,震惊的看着金,“……你!”


金挑挑眉,默了半晌,终是没开口。


嘉德罗斯切了一声,顺势坐在金的旁边,撕开面包的包装袋,揉了揉发红的鼻子,拿着面包,啃了起来。


“听说,你在向雷狮那家伙的表弟告白,还连续四个月去人家教室骚扰人家?”


嘉德罗斯连连带着嘲讽的意味,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,嗤笑了一声,“真有毅力。”


金听了这话,只是单单应了一声,没反驳,没愤怒,像是没有感情一般,清风从耳边掠过如此,眨了下眼睛。


“嗯。”


嘉德罗斯狠狠地挑了挑眉,盯着金那张安静的侧脸,总觉得,心里很不爽快,他不应该是这个反应,这么懒散,这么不管不顾,这么默然无声。


“啧。”


这不是这个少年之前的样子,他之前,没有这么冷淡,没有这么静默,至少,不会在别人讽刺了他以后,还依旧稳当当坐在那里。


为喜欢的人改变?


不,嘉德罗斯才不会相信这种东西,他不相信这种神奇的效应会发生在这个家伙的身上。


这个嚣张的不可一世,高傲的连他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。


他难道真就喜欢上那个面瘫的家伙了?


就算,他喜欢格瑞自己都能接受,但是,但是,为什么,为什么?要喜欢那样一个,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家伙?


没由来的怒火卷席全身,嘉德罗斯突然想让这个冷淡得不行的小子变回去,可以是因为自己,再度拥有激烈的情绪波动,变回那个嚣张的,漂亮的少年。


“你就这么喜欢他?”


金挑眉,撇头看了一眼嘉德罗斯,顾名思义张了嘴,碎发因为少年微微低头的动作挡住半张脸,嘴唇红润,微抿,“……可能吧。”


嘉德罗斯看不到金的表情,颔首。


不过,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不是因为我而开心。










—2—


“姐,老爸他们又在秀恩爱了,他们怎么那么腻歪,都多大岁数了?”


“金,喜欢是不分年龄的。”


“那,姐,喜欢,是什么感觉?”


“啊?哈哈,金以后就会懂了。”


“唔……”


“喜欢啊,就是愿意为了某个人改变自己的一切,纵使拼尽浑身解数,也要将自己变成那个人喜欢的样子,和他在一起。”


“啊……喜欢这么难受啊?”


“噗哈哈哈,等金你有喜欢的人,到那时,再来评价也不迟。”


“切。”










—6—
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
“我已经说过了,我不喜欢你。”


还是同样的场再度发生在了卡米尔的教室,金依旧背着那个黑色的挎包,静静的听着卡米尔的答复,应声,待卡米尔走后,停留片刻便离开了。


“不是吧,告白多久了?”


“快半年了吧,听说寒假金也天天追着卡米尔不放嘞。”


“话说卡米尔的择偶标准到底是啥啊,我和他一起两个学期了都不知道。”


“好像是,喜欢温柔一点的吧,刚来那天有个小姑娘跟他表白他这么回绝的,你竟然不知道?”


“啊,不知道很奇怪吗?”


“当然啦,你不知道这事儿都传遍了吗?告白的是系花,超级漂亮的,人家都没同意!”


“唉,可是金那家伙不是挺温柔的嘛,我听说他之前帮学妹搬行李了,很温柔的好不好!”


“啊?你确定不是重名?”










—7—


“哟,小鬼,成天跟着卡米尔后边儿跑,跟累了来酒.吧找乐子?”


雷狮走到吧台前,搭上金的肩膀,顺其自然的坐下,点了一杯百利甜,将酒杯推到金的面前。


金拍开了雷狮的胳膊,用手轻轻环住那杯威士忌,“谢谢。”


金没对面前的酒做出任何回应,只是看着手里的酒,半晌,一口没动,颜色很漂亮,眼神飘忽不定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
雷狮挑挑眉,又给自己点了一杯威士忌,勾起嘴,道,“那酒是卡米尔最喜欢的,不尝尝?”


金眨巴眨巴眼睛,眼里的光闪烁了两下,“我知道,卡米尔非常喜欢甜的东西。”


声音平平淡淡,语毕,也依旧没有将酒杯拿起来品尝的意思,只是跟雷狮聊起了天。


“你以前可没这么专一,卡米尔都追一年了还不放弃?”


雷狮看着金的侧颜,眼里晦暗不明。


金用手指轻轻敲了两下玻璃杯,发出叮叮的声响,嘴角平平,没有笑意,身后嘈杂的音乐将气氛渲染得极其忧郁,“嗯。”


雷狮挑眉,如嘉德罗斯所言,金确实变了,可变的方向却不是他喜欢的,本来,他只要任凭着金追卡米尔,反正,卡米尔已经表明了态度,应该过不了多久,金就会觉得不爽,然后直接放弃。


但是,雷狮没有料到的是,金竟然追了卡米尔这么久,久到以至于,他的性格,他的习惯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

“你变了?”


你的笑容,消失了。


金拖着下巴,撇眼看了他半晌,浅有笑意,又什么都没表露出来,淡淡的接上他的话,“可能吧。”


雷狮拧眉,不是很爽快他的答复,一口将手里那杯威士忌饮尽。


金站起身,从口袋里拿出一颗醒酒药,推到雷狮面前,侧身对着雷狮摆了摆手,随后,逆着人流,离开了酒吧。


“少喝点酒。”


雷狮嗤笑一声,撕开那颗醒酒药的包装纸,吞了,果真还是药物,就算经过心爱之人的手,也无法削去那股残留的.涩味。


许久,吧台的调酒师凑过来,细声对雷狮说到,“雷先生,您今天所有消费的酒品,金先生都一一买过单了,您可以随意品尝。”


雷狮挑眉,好半天才神色狐疑地吐出一个字,“……哈?”


真是,还口口声声说要他少喝点酒呢。


随后,雷狮点头应声,调酒师随声离开了,雷狮脑袋震晃晃的,照着金刚刚的样子托起下巴,扭头看向金刚刚坐的地方,霎时,愣了一阵。


那杯百利甜,还好好儿的立在那里,一口没动,回想起金刚才的动作,也只是把酒杯托起来,没见他将酒杯靠近嘴唇,哪怕是一秒。


噗嗤。










—8—


正是凌晨,金的房门被悄声打开,格瑞愣了一阵。


换做平常,也就是秋世后的平常,金的房间绝对是锁死的,除金以外,无论任何人,都一定进不去他的房间,甚至看不到里面的样子,这个任何人,包括格瑞。


可能真的是金这次没注意,晚上回来的很晚,那时,格瑞早就已经睡下了,所以,才这么毫无防备的,忘记了锁门。


在秋逝世后将近八个月的时间,金和他几乎没说上几句话,就算是同住一个屋檐下,金见了他也只是礼貌性的招呼两声,再无其它。


礼貌性?


说到这个词,格瑞更是一愣,对啊,金这个小家伙,竟然开始礼貌了,硬要说,格瑞非常后悔没能去秋的葬礼,直到葬礼结束,他才慌慌忙忙的赶到,而那时和他擦肩而过,并在此之后消失了整整两个月的,便是金。


说实话,当时金的模样,可谓是格瑞从未见过的,那副周身悲凉气息都实体化,全身都湿哒哒的,仿若下一秒就会哭出声来的模样,真的狠狠的戳了一下格瑞的心脏。


金和他擦肩而过,就这么径直的走了过去,甚至没有给他任何一个眼神,蓝瞳被碎发挡住,如果当时能看到金的眼睛,那绝对绝对,是非常痛苦的。


就像先前嘉德罗斯突然凑到他跟前,憋着眉问的一句话,“格瑞,那小子怎么了?”


格瑞当时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,因为金从小就十分放荡,可以说,他比雷狮都还要自由的多,只不过,他太自由了,自由到,根本不可能会有东西抓得住他。


可是,曾几何时,金变得不那么自由了,他不再欢笑了。


扯回现在,金的房间很干净,倒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见不得人的房间,乱成一锅粥,只是,相对于他这个年纪,有些不匹配的清静。


格瑞知道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对的,而且还是金强硬性的不能给别人进的房间,但是,身为金的发小兼高中时期帮忙带作业的家伙,他们的感情本应是好到不能再好,可是,就从金次次谈话都一定要避开自己房间这一说,他有点小脾气。


房间内通为白色,干净整洁,就格瑞而言,并没有任何雷区,为什么从早到晚一直锁着,有待考究。


格瑞小声地前进,走到金的床头柜前,上面放着两个相框和一张照片,其中一个相框是金一家人的照片,另外一张是格瑞的单照,只不过那张相框,被金扣在桌子上了。


那张没有被放进相框的照片,是卡米尔吃甜食时偷拍的,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雷狮给他的。


格瑞有点疑惑,金为什么只把放着自己照片的相框扣住。


嗯?


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,里面碎碎散散的小东西堆了一整个抽屉,没有关上,格瑞蹲下身,正想打开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。


突然一只手从侧面伸过来,直接把抽屉关上了。


格瑞很清楚这到底是谁的手,况且手的主人已经爬在床边,理了理耳边的碎发问了一句,“干什么?”


格瑞撇了金一眼,顿时心狠狠的一抖,那个表情,愤怒没有,厌恶没有,疑惑没有,有的只是平静,这个表情,和当时在墓园擦身而过时一模一样,让人心寒。


“既然你醒了,那我就不留在这里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

格瑞闭眼,深呼一口气,随后站起身,朝着门口走去。


金哑然,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。


关上金的房门之际,格瑞看着金,张了张嘴,“金,你一直是醒着的吧。”


金挑眉,盯着格瑞,笑道,“可能吧。”


啪嚓。










—1—


“哈,有点意思。”金刷了一下校园的论坛,上面满满的散布着他的.谣言。


“老大,这……需要我们去处理一下吗?”旁边的小弟有些不敢说话,只是小声的问取金的意见。


金撇了他一眼,裂开嘴,狂妄的笑了一声,“怎么,小虫子的胡言乱语而已,你们还当真?”


“先放着,看他能闹出什么新花样。”


旁边的小弟应了两声,之后便没再发话。


……


“听说,你弄的这事儿把我小弟害得挺惨?”金一脚将那个闹事的家伙踢到巷子最里面,“说说,你打算怎么解决?”


那个家伙死性不改,转过身面相金,好歹怎么说他也是成年人,怎么能被一个高中生欺负。


“蛤?小弟?那个家伙突然跑到我店子里,说什么,我骗人家老太太?我向老人推销产品而已,多管闲事,我就给了他一点教训。”


说着,他还不自觉的勾起嘴。


金挑了挑眉,噗嗤一笑,“有点意思,我的黑料也是你发到校园网上的?”


“哼,当然,不然你以为,为什么那些东西那么以假乱真呢?”


吼,你还挺自豪?


“小子,我可告诉你,你们这些垃圾最好别坏了我的好事儿,不然,我……”


金一下上前,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往下拽,抬腿,膝盖捅.上他的肚子。


“额……”


随即,金松开了手,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咳嗽了两声,“你一定会遭报应的!”


金闻言,眯了眯眼,一脚踩上了那人的肚子,“我会不会遭报应我不知道,但你要知道的是,惹了我的人,遇上我,就是你的报应。”


语气轻飘飘的,但却在那人的心里视为恐惧,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,“带几个人,把店子砸了。”


手机的那头,地点在医院,“是!”










—9—


“请问,卡米尔?”金捏着挎包的背带,站在卡米尔的教室里,却丝毫未见卡米尔的影子。


“卡米尔的话,他今天先走了。”一个小姑娘跑到他面前回复了他的话。


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金莞尔道谢,随后转身离开了。


图书馆。


如果教室没有人,那一般情况是来图书馆了,但金四处张望了半晌也没看见人,随后,舒了口气,选了个座位坐下了。


再过一个星期有一次小考,考的内容挺复杂,就算是他,也不能保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考出好成绩。


金选了六人坐的一个空位,旁边正好有一个棕发的青年,金坐下来才发现,这个青年是一个火热人物,尤其在校园网上特别亮眼。


学生会会长,文科生,安迷修。


金只是愣了一刹,明白为什么他身边没有人了。


在金写完第二张复习题的时候,撇眼看了一下安迷修写的东西,复习题,随后,用笔帽戳了戳这位学生会长复习资料其中一题,小声的说道,“这里错了。”


未等安迷修有所回应,金将视线转回来,又开始写起了自己的复习题。


安迷修突然愣了一阵,鲜少有人会说他做的东西有错误,毕竟是学生会长,而且成绩一般位居前三,他不会的,基本别人也不会。


这个少年,只是看了一眼他做的复习题,便指出了错误。


也是文科生吗?


可是,好像没见过他啊?


碍于这里是图书馆,安迷修也不好多问,改了金刚刚指出的错误点,继续做题。


金挠了挠脑袋,复习题做得真膈应人,枯燥乏味,好想立刻离开这里。


图书馆的冷气把金那头微微杂乱的毛发凸显得更加柔软,金把帽子放在挎包里,白色的T恤衬托的皮肤更加白皙,简单的五分裤加上配饰,干净整洁。


金的睫毛很长,细细地看着面前的题目,安迷修不知怎的,被这副意境吸引了,想伸手上去摸摸他的头。


当然,他也这么做了。


刚抬起胳膊,突然,被一只冷白皮的手抓住了手腕,刚刚没有对比,金的皮肤比安迷修白了许多,或许应该说,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,金这样的肤色太过少见。


“嗯?”


金扭过头,不是很理解安迷修的动作为何。


安迷修突然惊了一阵,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,耳朵立刻通红了,“抱,抱歉!”


安迷修刚想站起来,动作拖动椅子发出了声响,突然被金拉住了衣服,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,示意他坐下。


安迷修领意,坐下来,随之,金松开了他的衣服,另一只手抵住自己的嘴唇,道,“小声点。”这里是图书馆。


安迷修猛地点了点头,为自己刚刚那一无脑举动忏悔中。


金舒了口气,正打算接着写复习题,却突然看到那顶标志性的帽子,立刻收好了桌上的东西,起身走去。


安迷修还在疑惑身旁的人为什么突然离去,一转头,便看见了这样一幕。


金走到卡米尔面前,气息平稳,道,“我喜欢你。”


卡米尔撇了一眼安迷修,抿了抿唇,“我的回答跟昨天一样。”


金点了点头,先一步离开了。


随后,卡米尔冲安迷修点了点头,找了另外的空位坐下了。


如果说,那是雷狮的弟弟卡米尔,那那个一直跟他表白的闻名遐迩的金发少年,就是金?


但是,他记得,金,是理科生啊?










—10—


接下来将近一年的时间,金依旧连续每天都对着卡米尔告白,他的传言和坏名声几乎也都消失殆尽了。
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
还是那句话,还是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金穿着衬衫和西装裤,手捏着挎包的背带,对着面前的人,说出了那句令人心动不已的话语。


「他非常温柔,如果把他和安迷修学长做对比的话,我还是觉得他比较温柔!」


这是校园网上对金的评价,出现时间为一个星期前,这条帖子在一个星期后的今天,被广大校友发现,并且认同了楼主的观点,火了。


金眨巴了两下湛蓝的眸子,瞳孔混暗不清,卡米尔喜欢温柔的人,他绝对会同意的。


卡米尔抱着书,这次,他没有立刻给予金答复,顿了好一阵,届时,教室已经空无一人,深呼一口气。


“你不喜欢我。”


这里已经没有人了。


金眯了眯眼,嫣然一笑,“我喜欢你啊。”


卡米尔垂眸,立刻将脸部靠近金的脸,果不其然,金往后靠了一点,如果不是卡米尔,绝对看不出他这一点点微妙的位移。


果然。


随后,前脚后撤,压了压帽子,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

“你不喜欢我。”


金愣住了,愣了好一阵,视线从卡米尔身上移开,撇向别处,微微张嘴。


微风透出清冷的意味,门外的四人安安静静,一声未出。


“可能吧。”







—END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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